宿遷論壇|鼎鼎有民|大宿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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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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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Sevenstar
時間:
2023-3-7 14:56
標題:
無題
本帖最后由 Sevenstar 于 2023-3-7 15:20 編輯
常常會夢見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。解釋不清，也懶得贅述。越成熟，越懶惰～懶得開口，懶得計較。硬抗。還美其名曰～淡定。其實不淡定又能怎樣？
就像現在，我不能選擇離開，只能硬著頭皮上。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嗎？當然不�？梢膊幌矚g再去選擇。對自己說：順其自然吧！其實也就是逆來順受。
春天多美好��！有花紅，有綠葉。最重要的是，還有美夢。都是些開心的事。不像整個冬天，夢見的都是生活中的苦。醒來不知不覺沾濕了枕頭。夢里我又回到了小時候。和小伙伴嬉笑。陽光刺眼，我媽還是年輕時的模樣。已經很久沒夢見我爸了。時間真的會治愈一切。也沒夢見雪后的清晨，外公推著自行車咯吱咯吱地走路。還有曾經魂牽夢繞的村莊，村莊里算不上初戀的眼神。好多東西都漸行漸遠，一想到這我又哭了。
這該死的夢！
現在的自己，如同嬰孩斷奶�；匚队洃浝锏奶�，不肯放手，卻再也咂不出記憶里的味道。不甘心大哭，哭完卻又不知所措，不知為何而哭了。
坐在一樓的蛋糕店里等人。大廳里來來往往，生意還算不錯。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子吸引了我的注意。開始是這個初春她奇異的裝著：淡綠大花，過時的化纖寸衫，同樣過時的墨水黑破洞牛仔褲。臟兮兮的長發，好像染過，黃黃的，粘著頭皮。頭頂微禿，貌似有兩個漩。我討厭她這身裝著。處處流露著邋遢與放肆。尤其是面部看起來和我差不多的年紀。但破洞露出的腿部皮膚和手卻明顯那么年輕。是窘迫的日子顯老？還是為老不尊假意年輕？
我記得不止一次和母親吵架，不準她拾我的衣服穿。她會花光積蓄去買騙人的魚油。也會花幾天的伙食去買拇指大一截的鰻魚。卻不會多花一分錢去買符合年齡與身份的衣服。然后揀我的衣服穿。高興了就說：閨女你的衣服我穿正正好，誰買都不好使。不高興了就說你買的都是些啥玩意？凈是些廉價的不值錢的破玩意！五二歹鬼的東西！我一邊要防著她看上我值錢的東西，一邊還要接受她肆無忌憚破口而出的侮辱。最可恨的是拿了我衣柜最貴的衣服，有時候只穿一兩次，洗都不洗就扔了，有時候甚至幾年也不穿一次！你要是說她，她還理直氣壯的一堆理由！說什么天冷沒帽子不能穿出去，沒帽子不能穿出去你干嘛又要拿我這件明知道沒帽子的衣服？？？這也算理由嗎？想到平常也沒給她買過什么衣服，就隨她去吧�？晌倚睦锒碌没�。不想再見她一面。
我猜這女人要么也是這種情況，穿的可能是她年輕時的衣服？或者她女兒的衣服？然后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，竟頤指氣使的指著櫥柜里的一款牛奶問我什么價格？我特么就這么像賣東西的店員么？我定定地看著她。心里一萬只草泥馬，表面動都沒動。真佩服我的裝勁。然后兩個店員一個說牌子上有價格一個說十五塊五。果然她問問就走了。然后我在心里倒數一二三，果然她又回來了。目不轉睛盯著櫥窗。來來回回轉悠。手里的片子好像是肺部的CT。幾次想張開嘴問問什么，看看價格牌，最終什么都沒再說的走了。
人到中年，我開始“瞧不起”窮人了。面對這樣的“窮人”，腦回路簡單的我居然有很多疑問。為什么不能換一件干凈得體的衣服再出門？不求光鮮亮麗，最起碼也舒適得體！想吃買不起的東西，為什么不省錢買一件得體的衣服？現在經濟蕭條，衣服又不貴！長得人高馬大，就是做苦力都可以養活自己，為什么還過得如此窘迫？一杯十五塊五的酸奶都買不起？為什么頭發也不洗！邋里邋遢，臉上妝都不化一個！口紅也不是很貴��！為什么明明喜歡，連十五塊五都不給自己買個！手里拿的片子是誰生了��？…
我打發著手里的時間。厭惡在指尖漸漸消散。那個女人已經走了很久。其實她本與我無關。春天我沒有眼淚。也許只有靈魂深處的我才知道。這一刻我罵的是誰？怨的是誰。恨的又是誰。也許呀，只有在夢里，我才能老老實實正面我的問題。給出一個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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買幾個火龍果吃吃，心靜勿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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